第十三章 事急矣(2/4)

到红叶镇找家客栈住下，柳思诚对厉无芒道：“明日去浮光寨看看。先生想见见六位寨主。”

&芒先告诉他们一声。”

&好。”柳思诚点头答应了。

厉无芒出门，到山寨做买卖的货栈找到个伙计，让他回去禀报黑太岁后。又回到了客栈。柳思诚也没有说易府的事，厉无芒竟不知易家人逃了。

第二天一早，柳思诚与厉无芒到了枫山脚下。黑太岁在山脚下迎接。厉无芒介绍两人认识了。一起上山进浮光寨，在大厅坐了。

黑太岁见有外人在场，说话规规矩矩。“大当家的，有几个寨子离得远，我已经着人传话过去了，最早明日午时可到。”

&叔辛苦了。这是我的恩公。想见见几位寨主。”

&寨主，听说无芒做了大当家的，我也想见识一下山寨的威风，一睹各位寨主的英姿。”柳思诚接过话来。

&生太客气了。草莽之人而已。”黑太岁看厉无芒面子，说话十分谦逊。

离枫山最远的朴一到时，已经是午时了。厉无芒照柳思诚的吩咐，用了饭后去到大厅。

厉无芒的意思，也没有正经事，柳思诚又是自己恩公，就随便坐。

柳思诚不允。“我是客人，不能因此坏了规矩。”厉无芒不好回绝，只好坐了头把交椅，几个寨主也都按顺序坐了。柳思诚坐了客位。

厉无芒此时已经知道，柳思诚来浮光寨，不是随便看看那么简单了。

&位长辈，无芒的恩公来山寨做客。想见见大家。”说完看着柳思诚，给他说话的机会。

&济不懂山寨的规矩，言语不当处诸位见谅。”

几位寨主都说不用客气。

柳思诚起身，对着厉无芒一抱拳。“大当家的。”

厉无芒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恩公，折杀无芒了。”

柳思诚正色的道：“大当家的请坐，我听说绿林讲义气，也讲规矩，你坐在头把交椅之上，我是客人，不能因私废公。”

厉无芒只好坐了。

&说王济只是无芒的先生，朝堂上君王听政，就是亲叔叔也是要按规矩跪奏。否则如何驾驭臣子。”

厉无芒与六位寨主都为柳思诚的气势所慑服。

&生有话请讲。”厉无芒不知道今日如何收场。

&寨主。大当家的说话可算数？”柳思诚看着黑太岁。

&先生，大当家的说话自然算数。”

&当家的令你杀人呢？”柳思诚又问了一句。

黑太岁哈哈一笑“多大的事啊，定杀之。”

柳思诚问朴一：“朴寨主，大当家的令你造反你可奉令？”朴一道：“奉令。”

柳思诚看着另外几位寨主，“各位奉令么？”

达红等人都是老江湖，听柳思诚说话蹊跷。又不能顶撞。都不做声，看着柳思诚。

&先生，你是来邀我们造反的么？”一喜道人看出了端倪。

&柳思诚毫不隐晦。

事情来得突然，厉无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黑太岁道：“王先生，大当家的是清白人。”言下之意是不赞同。

&说登顶枫山的人，在凡人中有裂土封王的大富贵，难道说坐在这里等爵位？”柳思诚看了几位寨主一眼。

厉无芒知道今日推脱不了。“恩公请明言。”

&当家的，今日我到山寨，见几位寨主对你十分敬重，若非如此王济也不说这些。”

六寨寨主听柳思诚说话，知道厉无芒也是不清楚这个王先生的想法。于是都看着厉无芒。

&生，商道六寨如今也做的是正经买卖，虽有欺行霸市的恶名，却无触犯王法的举止。丰衣足食也不图大富贵。”厉无芒从来不曾想过谋反，只能婉拒。

&位寨主，王某饱读诗书，恪守本分。岂不知造反是弥天大罪。然天顺皇帝弑父窃国，又向白国讨要济王儿女欲杀之，灭绝人伦。济王在北三州的旧部不日将誓师讨逆，各州也将纷纷响应。”柳思诚慷慨陈词。

说到此柳思诚看看众人。“恕我直言，绿林本是乌合之众，不被讨逆各部所看重。目下却又不同，大当家的是修仙者指定的人，若能以六寨人马组军，必是一劲旅。可图大事。”

&先生，商道六寨如今买卖兴隆，日进斗金，何必犯险。况且济王讨逆参与者众，即使夺下帝位能有多大好处与绿林六寨？不如过太平日子的好。”常山有些动心。

&济出去，到山寨各处看看，各位商量商量，要多大好处等我回来告诉我。”柳思诚说完出门去了。

……

&芒，这先生什么来路，怎说出如此话来？”黑太岁对柳思诚没有好印象。

厉无芒把结识柳思诚的事说了。

&先生待会回来还等我们开价码呢？”常山还记得这个话头。

&寨不造反，自然也不开价码。”厉无芒可不想惹这麻烦。

几位寨主都说是。纷纷猜测柳思诚到底是什么身份。过了半个时辰。柳思诚进来，在椅子上坐了。

&位商量的怎么样了？”

&先生，六寨安心做买卖，不去趟皇家的浑水。”一喜回了话。

柳思诚一笑。“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柳思诚站了起来。“诸位当王某是一书生，只会挑动他人谋逆，并无真实本领。除大当家年少不算。六位寨主一起来。王某赢了，听我开条件。王某如输了，自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