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忽悠(1/2)
每到吃饭时间,宿舍电话就会变成了热线:发小广告的、拉赞助的、开假发票的,形形色色的人忽然间冒出来,掐着时间打来电话。
暗叹一声:一群懒货,黄夏拖拉着人字拖,拿起了电话,“李书记……他还没有回来,最近也没有和我们联系……好的,好的,他来了的话,一定让他给您回电话!”
放下电话,黄夏一脸郁闷,“书记本月第三个电话,再让我接听的话,她可能记住我的声音,我以后还怎么逃课?孙不器在搞毛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宿舍又恢复了活力,变得欢声笑语。
……
李淑芳挂掉电话,横了一眼支着耳朵偷听的丈夫,“孙不器在外出差,还没有回来学校……你让我三番两次的给学生打电话,我不要面子呀!”
孙不器第一个电话卡是琼大的校园卡,很多功能受限,打这个号码,经常找不到他的人。
赵小武扶正鼻头的眼镜,正襟危坐,“我这不是着急嘛……小半年时间,研究没有实质进展,大家心浮气躁。”
“赞助也没有停止,每月都有款子打到你们账户,还有什么可埋怨的?”李淑芳翘起兰花指,“难道有人想评奖,急需论文?听说学校要评天涯学者……”
“长江学者”出现后,“泰山学者”、“武夷山学者”也跟着冒出来,琼大也紧跟形势,退出了“天涯学者”。
对孙不器又爱又恨,事业有为,已经成了学院的招牌;但不打招呼,大半年不来上课,不听老师、领导指挥,一点也不像在校生。
“那点钱只够资料费、材料费、人员差旅费,开发新产品只做理论研究,不做实验,不是纸上谈兵吗?”赵小武满腹牢骚。
市面上的玻璃,大多都是7毫米以上厚度,要想控制在2毫米以下,只靠嘴炮,靠查国外期刊,纯粹是做梦。每降低0.1毫米,不知道要做多少次实验,可以说:材料学中,每一个配方都是金钱烧出来!
李淑芳护犊子,“那也不能逮住一只羊薅毛!学校、省里都有项目资金,你自己去申请。”
“那群官僚……”想到妻子也是学校领导,赵小武转进如风,“我去实验室看结果,今晚不一定回来。”
“我的学生欠你们老赵家的啊?给你哥工作,又要负责你的研究经费。”
“妈妈,我也是姓赵,是赵家人。”女儿赵敏丢下筷子,“我去看电视,你要记得,一定要投周笔畅的票,不然一周不和你说话!”
“好的,小郡主!”李淑芳好笑,“约法三章,必须考到年纪前十。如果考到年纪前五,妈妈帮你在办公室拉票;第一名,妈妈落下老脸,在学校里帮忙拉票!”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赵敏和母亲拍掌立誓,娇笑道:“妈妈,你等着认输吧。我去写作业”
女儿赵敏今年读高一,处于叛逆期,李淑芳是教育工作者,对于女儿的追星,因势利导。
……
津门是国内最早的一批开埠城市,也是国内第一辆自行车的诞生地。
计划积极时代,津门生产的“飞鸽”、“红旗”,以及魔都的“永久”、“凤凰”自行车,正是当时自行车界的f4,八大件中的其中之一。
王庆坨位于天津城区西北,当地人介绍说,这里是一块沙土地,非常贫瘠,种不了庄稼。但该镇处于河北天津交界处,交通发达,商业环境较为优越。
孙不器挂掉电话,耸耸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倪总监也变成火爆脾气。”
来津门的路上,不断有电话打来,询问何时到。
“自作自受!”韩清撇嘴,“让你提前出发,非要拖到最后。今天是开业典礼,各地嘉宾、媒体记者早已到位,您老人家偏偏姗姗来迟。”
孙不器不再说话,暗叹经验主义害死人:京城到津门高铁只要半个小时,开车至少两个小时,现在是5002年,高铁还没有影子。
紧敢慢敢,没有迟到,送走嘉宾,
倪建军,“孙总,这是李伟峰厂长,负责津门的生产。”
李伟峰一脸精干,眼圈很重,好奇地打量传说中的老板。
十年前,他从供销社离职,跟着张志友开始创业。
从工厂买来零部件,直接在路边组装整车,一辆普通电动车利润16元,山地车在60元以上。
见到赚钱,乡亲跟风,不重视质量,被样式曝光,有一家自行车厂给客户的自行车成品竟然没有前车轮;的企业生产的自行车轮胎里没内胎,看似全新的车圈、车胎全部是旧产品的一番“精心打扮”。
李伟峰和张志友的理念发生冲突,出走后建立了三枪,坚持走高端路线,坚持企业信誉、产品质量,成了自行车的一股清流。
管理人员缺失,竞争力,无以为继,黑暗的时候,接到了畅行伸出来的“橄榄枝”。
孙不器满脸含笑,“都知道第一个踏上月球叫阿姆斯特朗,忘记了第二人奥尔德林。张志友被称为王庆坨自行车第一人,都忘记了李经理。”
小伙伴拿走了政府、媒体目光,李伟峰内心不甚服气,但一直压抑在心里,今天听到孙不器的夸赞,颇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给的荣誉那么大,李伟峰合不拢嘴,眼圈甚至有点发红。
“又一个鱼儿上钩!”倪建军捅捅妻子陶红。
陶红冷哼一声,“你也不是一样!被三言两语套进去,把厂子拱手让人,还把棺材板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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