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深入虎穴险遇害(1/2)
赤天抱着琴约“嗖”地一声腾空而起,不顾她的反抗径往狴崖派飞去。暗中跟在他们身后的风辞见了面色骤然变得铁青,恨不得立马去把琴约抢到自己怀里,然而事实上却容不得他冲动半分。
强行压制着内心汹涌的怒意,风辞不留痕迹地紧跟其后来到了狴崖派。
不知是因为狴崖派的弟子都在准备太岷山祭祀还是他们向来如此,风辞目之所及,派中弟子有如一盘散沙,与玄螭门截然不同。
赤天带着琴约进了后山林中的一道隐蔽门,风辞无法跟随入内,只得另觅途径。
到了一个石室之内,赤天解开了琴约的哑穴,琴约终于得以出声:“你到底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有何目的?”
赤天笑道:“适才已经跟姑娘说过了,是为姑娘提供歇宿的地方。”
琴约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姑娘不必害怕,这里是我家。”赤天道,“在下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何必要通姓名?”琴约道。
赤天只当琴约是出于对陌生人的警觉,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姑娘觉得是萍水相逢,在下却仿佛早已与姑娘结缘。”
琴约见赤天故作温文尔雅的样子,内心实在觉得别扭,但又得装作对他一无所知。只见他又端来两盏茶,递给她一杯道:“不知姑娘可否赏脸饮茶一叙?”
“喝茶多无趣,饮酒如何?”琴约亮了亮自己的酒囊道,“这是我家特制的陈酿,平时无事我便会小酌几口。”
害怕他有所怀疑,琴约拔出塞子,去案几上拿了个空杯,倒满一杯,准备饮下。赤天见她张嘴要饮,嘴角一扬,也拿了一个空杯放在她面前道:“姑娘如此豪爽,在下堂堂男子又岂能忸怩?当然要与姑娘对饮了。”
琴约欣然一笑,给他斟满一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小女子先干为敬,多谢赤公子肯留我借宿一晚。”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赤天见她痛快地喝完了,也放心地干了他手中的酒,甚至还主动给琴约再续上杯,正希望她多饮几杯,以欣赏她酒后是何种妖娆媚态。
琴约抿唇,客气地一笑:“赤公子,小女子方才说过平时只会小酌两口,并不胜酒力,你若是杯杯要我满饮,莫不是存心想将我灌醉?”
赤天见她似有不悦,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心急了,他稍微平下心来,端起自己那杯一饮见底,道:“姑娘别误会,你随意就好。”
琴约执起酒杯缓缓放在唇边,心里还在纳闷:现在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双腿快站不稳了,他怎么还好好的?不是说喝了这酒他就会浑身麻木吗?言郎,你在哪儿?我快招架不住了!
琴约的酒还未喝到嘴里,就看见赤天突然掐了掐他自己的腿。他眉头紧拧,猛然瞪大双眼盯着琴约,不可置信地指着她的鼻尖道:“你在酒里掺了什么?”
“赤公子你说什么呢?这酒我也喝了,我会掺什么进去?”琴约状似无辜道。
“小娘们,还嘴硬!没掺东西,我的腿怎么突然麻了?”赤天全然没了方才温文尔雅的样子,怒道,“你是不是提前吃了解药?快把解药给我!”
“我没有!”琴约辩驳着,她自己的腿也快没知觉了。
“你给不给?”赤天一手猛地上前扣住她的脖子,狠狠一掐。
“我……真没……”琴约呼吸不畅,脑中却突然有个念头闪过,她直接双腿一屈,往地上倒。既然他不信,那么她也不必勉强支撑了,干脆栽倒在地。
赤天松了手,因为他的手也开始麻木了。他紧咬着牙关,忽然大笑一声:“哈哈哈,你当这点小伎俩就能奈何得了我赤天吗?呵!”
琴约惊恐地望着他:难道他有办法化解?
只听赤天恶狠狠道:“本来还想怜香惜玉好好疼你,既然你恁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毕,他双臂一弯,掌心上下相对,开始闭目运息。
琴约半个身子皆已动弹不得,却眼看着赤天一点点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虽然不情不愿会有损你身上的阴气,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不过有胜于无,何况用你远比用那些平庸货色强得多,哈哈哈……”
说罢整个人朝琴约扑了过去。
眼见自己马上要受他折辱,琴约将舌尖伸入了两齿之间。双臂也麻木得使不出力,她只能满目憎恨地瞪着赤天,心里期盼着风辞能快点赶来。若不能及时赶来,那便不要来了,她不愿让自己心爱的丈夫见到自己的最后一面竟是那般不堪的模样。原本他就要取消计划,不让她来的,这都是她自作自受,那便让她自食其果吧。
如是想着,琴约的眼角滑下了两行清凉的泪痕。
“轰——”,石室的门被震裂开来。
赤天惊得蓦然转过头去,手里还捏着琴约半件撕碎的外衫。
琴约亦循声望去,入眼的是她此刻万分期待的人——风辞!他的夫君来了!来救她了!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了安心的微笑。
眨眼间,风辞已长臂一挥冲赤天劈出一掌,掌力直击他胸膛,震得他“砰——”地撞上石壁又狠狠的摔落在地。
风辞一个箭步闪到琴约身边,双臂搂着她的肩膀喊道:“约儿,约儿……”
“噗——咳咳……”赤天内息紊乱,大吐鲜血,眼神中似有几分不敢相信地望着风辞道,“你怎么会玄谷太元掌?你是空谷子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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