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回(2/3)

南方惠也开口问道:“不是妖也不是人，那你是什么？鬼？”

“我是灵。”她思索片刻后终于说出实情：“这只女妖一直想用我的灵元助它成仙，那晚在茅屋是我刚逃出来，便遇到了你们。”

“既然你是灵，那你为何不呆在灵界反而跑来人间？我记得灵界的规矩是不得与其他五界往来，否则即便是死后玉身也不能返回灵界。”南方惠似乎对她有了兴致继续追问道：“很少有灵会离开灵界，你又是为何？”

“我……在找一个人。”秋双伶不想再被追问出自己的事便站起身拍去衣裳上的沙石:“趁它回来之前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你有办法？”南方惠睁大双眼显得有些欣喜，转眼便忘了方才的好奇。

可秋双伶却略感歉意地摇摇头，或许唯一的办法便是等人来就他们。

潭水越来越凉，所能见的也不过身边丈远。归尘汇聚内力护住心脉暂且可御寒保体，又召唤出剑中狂鸟指路引航穿游如鱼，不多久便见身下寒光幽闪。游下去他才看见光中石窟里坐着三个人，可不就是他门中弟子和被女妖抓走的姑娘么。

他当即让狂鸟带他迅速游过去。

左丘文引见到自己师兄渐渐清晰的身影便站起来走到石牢边上，南方惠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也是一喜，立刻从地面跳起来跑过去，对着归尘举臂高挥:“归尘师兄！快救我们出去。”

归尘落地收起狂鸟，双腿往后一蹬游近石牢。他正想再靠近些但见南方惠激动地摆着手臂便停下来，试探着伸出右手。果然是女妖施了法术。

南方惠忍不住提醒道:“归尘师兄你千万小心，进来可就出不去了。”

归尘看了他一眼吐出憋了许久的一点气泡，侧身站直伸出右手放于阵法壁上随即汇集法力贯通右手，感知到整个阵法结构之后又后退几步举起佩剑。剑身出鞘如折扇开合分成了七翘头，七头剑快速转动形如飞轮，再停下来时每柄剑身形态各不相同:头宽尾细附岩浆；尖锋利刃裹冰寒；电闪之中藏剑身；剑身上下缠枯藤；恶灵注满剑之本；前半贪，后半嗔，半贪半嗔斩邪神；鬼面一出断人魂。

归尘手指一转，七剑合一，直直飞向水泡以术克术。

南方惠惊讶欢喜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鸿鸟剑，没想到归尘师兄连七剑合一都已经学会。”他转头问左丘文引:“再过些时候归尘师兄是不是就能学会雪鸟剑了？”

谁知左丘文引竟说:“我也学到鸿鸟剑第四式了，你似乎才刚掌握琴曲化青鸟。”

“你这是在责怪我学艺不精么……”南方惠辩解道:“我们知琴阁和你们剑宣阁的规矩不一样，师父她教琴不教法，比起学剑鸟可难多了。唉～若不是当初瑶碧非闹着要学琴鸟我可一定是要去掌门门下的。喂，左丘师兄你可有在听？”

左丘文引茫然回头:“听什么？”

南方惠倍感失落。

秋双伶抬手掩面笑起来:“你们师兄弟真有趣。”

随之轻微一声嘭，女妖的水泡阵法便解了。突然灌入的水呛得南方惠捂住鼻子双脚乱蹬，归尘怕他被呛坏了就点住他丹田手指往上滑，他这才舒服多了。

阵法消失后，石窟深处多了处闪着青光的口子，虽不知道能通往何地那光彩异常犹如浸染天羽的五彩天池水还是吸引住四人的目光，盈盈粼粼透过来，如沐福泽。

归尘游了过去，穿过石窟后豁然广阔，寻着青光铺下来的地方往上没游多久便已是水面。与潭口比起来这里不过是富贵人家园中养鱼的莲花池大小，围着池口也不过是百步的长度。归尘游到池边单手用力一撑跃出水面跳了上来。这里似乎是一处天坑底，抬崖壁上长得茂盛而杂乱的灌丛遮住快要起明的天色。然而这坑底却是格外明亮。

左丘文引蹲在水池边上不禁觉得疑惑:“为何这水池中的水没有满出来？”

“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显得奇怪了。”南方惠也跟着一并探讨起来:“潭口比这里高出许多才是，既然两处相通水也该是一样深才对呀。哎师兄你当心又被抓走。”

这两人的讨论并未影响到归尘对坑底的观察，这里不大却足够容下女妖的原型，可却草木茂盛花开缤纷。若不是当下这时况，倒是值得好好欣赏一番。

“这边。”秋双伶走到另一处洞口处说道:“这里面有很强的术法。”

归尘闻言看了看秋双伶，这才谨慎走过去沿着洞口进了另一个洞腹:“这？！”

洞腹内竟然修有一所大宅子，宅门开启隐约可见其中前院有人。

“当心。”秋双伶阻止贸然前往的归尘:“那不是人界之物。”

归尘并未停下:“我知道，多谢姑娘提醒。”

推开虚掩的朱色大门，里面的人并未察觉有人进来还在上演自己的故事，其中一人正是那□□女妖化人后的模样，只是没了眉眼间的妖媚与举手投足的轻浮，清秀的面容透着少女羞涩的红霞斜飞晕开情窦初开的喜悦。男子拘谨地拉住她的手，她羞涩别开脸却任由男子越握越紧。

“迎娘。”男子轻声唤道。

她仍旧不敢转头看他:“嗯？”

“等我赚够了钱便来娶你，等我三年好吗？”

“三年啊？！我不要。”她抽出手来朝前走了几步嘟起嘴娇嗔来。

男子立刻走上前急忙解释:“我现在无钱无势，你嫁给我只会受苦。三年后我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