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家(5)(2/3)
南怀瑾刚想喊一声古老师,古秋月却似乎第六感官起了作用,转过身就看见南怀瑾,马上满脸是笑容。
“哈哈!南怀瑾,不是说你去一个学校上班了,怎么开学时这么忙,你却跑到我这里来了。”
“老师,我们是小学,不像你们高中,开学早,假期又要补课。我们还有等两三天才上课。”
“你今天过来有事吗?”古秋月问道。
“没有事难道不能来吗?我就是想来看看老师的。”南怀瑾隐去送茶叶的本意。
“难得你一番好意。稍等片刻,呃,对了,你到我寝室等我,我和他还有几句话说了就回来,我们两个再聊聊。”
“行!”南怀瑾知道古秋月住的地方,古秋月就把房间钥匙给了南怀瑾。
南怀瑾就向古秋月的寝室走去。
古秋月的寝室在一中教学楼的后边,是一种很奇怪的结构。每个门进去有一个类似现代居室的客厅,沿客厅三面各开了几个门,有的一面有两个门,有的有三个门。这类似客厅的地方就是这些居住在这个客厅周围的老师们的厨房。每个老师有套炊具,所以这房子就显得特别拥挤。而且这所谓的厅只要门一关,晴天大日头也会暗无天日,黑咕隆冬的。
这屋里没有卫生间,起夜的话要到公共厕所去,这宿舍和公共厕所有一段距离,主要是避免气味的传人。大冬天就很有些折磨人。不过,人是环境的产物,现代人想那时的事觉得不可思议。可那时的人却认为再正常不过了。
南怀瑾拿了古秋月的钥匙去开古秋月寝室的门锁。他的门锁是那种老式的挂锁。南怀瑾把钥匙往锁眼一插,再把钥匙一转,就见那锁环还挂在门扣上,锁头却啪的一声掉在已经发泡的水泥地上,要不是南怀瑾年轻手脚快,那锁头掉下来肯定会砸伤脚。
南怀瑾推开门,屋里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
南怀瑾拿眼一扫,这古秋月屋子的摆设还是一成不变。欧阳修说自己是六一居士,中国的多数读书人都可以称得上是六一居士或者是五一居士。万一怕人家耻笑就和李清照一样叫易安居士。
房间里就是一床,是那种后来叫做中人的床,睡一个人略宽,睡两个人略挤的那种床。这床铺好了你以为是一张床,其实是用学生睡觉的那种上下铺的床板改造而成的。三张床板改两张床。床腿是用长条凳做的。还有一桌,这桌一不是饭桌,二不是写字桌,更不是现代流行的老板桌。而是由两张油漆斑驳的单人课桌拼凑而成。桌上放了一些教学用书,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本厚厚的大字典,还有几本发黄的历代文选,古文观止之类的书。
桌旁就是一凳,也是学生做的课凳,没有靠背的那种。屋里就可以容许两三个人坐下。
其实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除床上铺的被褥,桌上摆的部分书籍,墙上挂的衣服是老师的私人物品外,其他的都是学校的。难怪老师们搬家相当简单,请一个挑夫就可以轻松搬好。
曾经有个干部到了几个老师的寝室转了一圈后叫来校长,对校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好训呀,老师们看见校长挨训,不好意思挤过去旁听,不过耳朵里好歹挤进去几个字眼似乎很熟。什么课桌、课凳的。老师们的屋子大同小异,听那干部的口气似乎要选择改善环境,一个个老师听了喜形于色,想这领导就是领导,一下就发现问题。
干部走了,校长向聚在一起的老师们走来然后说:“这里的人也不少了,给你们说一下后我再去通知其他的人。你们把各自寝室里的学校的课桌凳,学生寝室用的铺板等都搬出来,马上有总务的来清点。”
“什么?给我们发新的?!”有浪漫主义情怀的老师问。
“让我们打地铺,吃饭席地而坐?!”有悲观主义情绪的老师问。
“自己解决睡觉的床,办公的桌子。刚才领导视察后说我们学校打的要添置课桌凳和学生床铺的报告搁浅了。先把老师们借用的收回,然后再清点还需要添置多少,再根据情况打报告。”校长看样子也知道这工作不好做,搞得不好会天怒人怨,自己落个四面楚歌,那就不要在一中混了。可学校在行政长官面前是弱势群体,哪怕你是县一中。你的胳膊够粗了,人家的大腿还要粗一些。更何况此时一中校长的水平也不咋地,他还是担心这校长的乌纱帽怎么都掉不得,只好执行上级的命令。
老师们听力一时炸开了锅。
校长不得不站在领导的高度来看问题:“老师们,不要吵,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想一想,你就是去种田还要准备挖锄,镰刀呀。自己准备床铺,办公桌就像农民准备挖锄和镰刀一样嘛。”
“校长,这句屁话是你说的还是那狗日的说的?”有一个性情暴躁的老师质问校长。
“是我说的怎样,是上级领导说的怎样?”校长不明老师质问后会有什么反应,以退为进说。
“如果是你说的,我就请你这个传话的滚出一中去。如果是那昏官说的,你教他以后到那里去都不准坐公车,他必须自己买车或者自己掏腰包买车票,车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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