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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崖壁得有多高?傩师在空中努力地控制着身体平衡,他知道如果自己控制不好,摔在水面上跟摔在石头上没有任何区别。
饶是如此,就在他刚入水之际,还是被飞溅出来的水花激得头晕目眩。他拼命地扑腾着,但那只能让他保持不沉入水底。他就象在水面上漂浮的一片落叶,被湍急的水流挟裹着朝下游奔去。也不知漂浮了多久,直到河面宽阔、水流平缓之处,他方才挣扎着,好不容易爬上岸。
他呕吐咳嗽了一阵,直到把肺部和腹腔中的河水全部倾倒出来方才作罢。他抹干呛出来的眼泪鼻涕,沿着河岸一直搜寻,终于在下游处找着了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卵石上,任由河水拍打着她的身躯。
“该不是淹死了吧?”傩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捡起一根枯枝戳了戳她的身体。
她还是没动,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她凸凹有致的娇躯。
傩师贪婪地望着她那诱人的曲线和白皙的肌肤。他的喉结蠕动着,脑海里开始冒出龌龊邪恶的念头。
他迅速地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
“我说过,我会好好收拾你的!”傩师的心狂跳着。他拖着任妣的手臂,一步步将她拖上了岸。
“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傩师激动地将她翻过身,立刻猛扑上去,动作却在半途中突然僵硬。
他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已经被插了一把骨刀,深至没柄,一大团殷红的颜色正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蔓延开来,生命也在飞速地流逝。
而任妣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做为一个战士,你的话未免太多!”
“还有,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更不要去占女人的便宜!”任妣将嘴凑在他的耳边道。
最后这一句话不知道傩师听没听见。他的身体已软软地瘫倒下来,就瘫倒在任妣曾经躺过的地方。
相对于任妣,附宝的借兵之路可谓一帆风顺。每到一个部落,她都被隆重接待,不但会有人相迎,还会被专人护送至边界,借兵的事自然允诺。
她就这么跳着走着,一路还哼着小曲,拜访了一个又一个部落。
此刻她已经来到了姬水,部落首领和长老一看到她,个个地大吃一惊。他们根本不敢想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丽女人竟然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偏远之地。
“附宝夫人,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老头们的嘴张得足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我来到这里,是有一个不情之请……”附宝款款一拜,心有忐忑。如论怎么说,开口求人总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姬水是夫人的封地,夫人的要求我们自当许诺。”首领和长老们回拜道。
“少典还在南方打仗……”附宝脸红红的,难为情地道:“我知道我提的这个要求很自私,还可能……还可能给大家带来伤害……但是少典说,他说……”
“我明白了,您是要我们出兵是吗?我们立刻就去准备!”首领总算是听明白了。
“少典说……他要用这一仗打垮九黎族,把他们彻底赶出襄水!”
“他有把握吗?”首领忍不住问道。
“任妣夫人去东方找我们的传统盟友了,狄族和风氏已经答应出兵……”
首领和长老们听罢喜不自禁:“这下可好了!这下肯定可以把九黎族打过江去!”
“少典说,这一仗有可能会打出几十年的和平。我也希望是这样……”
“肯定会!附宝夫人,您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看见您就怕吗?”首领道。
“我不知道……”附宝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不是废话吗?”一位长老白了他一眼道:“附宝夫人怎么会跟人打架?”
首领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提得有些不适,所以他马上公布了答案:“天天跟他打架那是给他挠痒痒,要打就要把他打残废啰,让他一见你就绕道走!”
“任妣也是这么说的。”附宝听懂了,于是她点了点头。
“但是我不能给您所有的战士!”首领犹豫片刻方道:“去年冬天我们之所以没有去迁徙,是因为秋后这里来了一群敌人!”
“敌人?”附宝吃了一惊:“这里也会有敌人吗?”
“有的!”首领指了指北方:“他们从北方的山沟沟里钻出来,一路烧杀掳掠,甚至打到了西陵氏那边……”
“哎呀!大家没什么损失吧?”
“西陵氏有一些损失,甚至……”首领突然止住不说了,因为背后有两三只手正在悄悄地拉扯他。于是他转移话题道:“所以您只能带走一半的战士!”
“够了够了!”附宝急忙道:“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们的族人!”
“那么请夫人进来吧,让我们替您接风洗尘。”
“这个吗我就不留了,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你们给我点干粮路上吃就好!”
“这怎么可以?您要去哪些地方?去年这一带出现了野人,所以路上不安全,那些地方您就别去了,我派人替您去吧!”
附宝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本来我还想去姬水上游的,另外还有姜水……”
“这容易,您用餐的时候我马上就派人!”
石头山上,苇正在编织芦席,而磐仍在不停地打磨石头。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石头山稍许改变了些模样。那片平地已经变成了一块适于种植的沃土,看样子已经有了收成。
豆荚架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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