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发雪(1/2)

“哲也，哲也，不要离开我。”

......

“哲也，你喜欢这里的风景吗？”此时正值夏日祭，是日本一年当中最为热闹的节日，每到这天的夜晚日本的人们都会成群结队地去祭典游玩，当然也有不少人会提前占个少人的地方，与亲人们一起观赏烟花。而司空哲也和早乙女久真这一对年轻的情侣也是早早地就在远离灯火，无人的一处草野铺好炊布，哲也穿着黑色的和服，而久真也穿上了自己精挑细选的花色浴衣，两人就在黑夜之中甜蜜地依偎在一起。

“喜欢，只要是久真你选的，我都喜欢。”哲也也不知是看着这空白的天空的哪一处，有些伤神地说，“久真，我长的这么丑，我身边的人都避着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嫌弃我，还能这么喜欢我呢？”

“傻瓜，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久真扶着哲也的脸转了过来，尽管天色昏暗，但是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注目着自己的眼睛，“我怎么会嫌弃你呢？那些避着你的人都不过是些单以依靠外表去评判一个人的人，他们都不曾看见你绚丽的内心，我爱你，哲也，我不在乎你的容貌。”

“久真......”久真的一番话令哲也为之动容，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久真，两人也终于第一次相吻在了一起。

“哲也，其实有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想我应该让你看看这个。”久真羞涩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左手一扬，一道白色的发光屑沫就被抛洒在黑夜中然后渐渐上浮，右手搭在嘴边一吹，立马就有无数的光斑像萤火虫一样在他们的周围飞舞萦绕。

“哇，这真是太漂亮了。”哲也兴奋地看着这些神奇的光斑，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追着其中一只光斑转了一圈又一圈，而关于久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他却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

“哲也？”久真小心翼翼地问哲也，虽然只是展示了很小的一部分，但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在哲也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她明白，如果她希望这份爱能够长久，那么欺瞒是无法保证他们俩人的幸福的。

“哲也，你不怕吗？”

“我不怕，久真。”哲也一脸的坚韧，“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久真，但无论你是什么，我都一样爱你。”

“真的吗？哲也。”久真本来还有一点畏怕，但听到哲也这么说，她的心立马又跳动了起来，并再次紧紧地抱住哲也。身份的差别，可能是他们爱情道路上最大的磐石，可当这磐石一破，久真相信，这世上便再也没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爱情了。

“不过，久真，你是什么类型的妖啊？”

“我吗？其实我是发妖。”久真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小心地看着哲也。

“发妖？我记得那是一种能夺取别人容貌的妖怪啊。”哲也喃喃地说。

“不不不，我从来没有夺取过别人的容貌，我自己的相貌也是我自己修炼来的，所以......”久真慌忙地做着解释，但是哲也的话语重心却好像并不在这里，“久真，那你也能为我夺取容貌吗？”

“诶？”久真略加思考后说，“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们没有必要那么做的，哲也，我不在乎你长什么样......”

“可是我在乎！就是因为我的长相，在生活中我就要忍受百般的屈辱和唾弃，我受够这样的生活了。”说着哲也直接双手合十，在久真的面前跪拜了下来，磕了个头，“求你了，久真，帮帮我吧，只有你才能帮我摆脱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这样活着了。”

“可是......”

“拜托了。”哲也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久真虽然身为一只发妖，但却从未想过要伤害人类，只要安分守已，不去伤害人类，即使是身而为妖也可以在日本生活下去，如果他听从了哲也的话，那便就是触碰到了这个底线，但是久真看着如此诚恳的哲也，看他那么可怜，她却实在是狠不下心来，“那好吧，哲也，为了你，我愿意试一次。”

哲也最后终是如愿，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新面孔，他为此感到欣喜若狂，在尝到其中滋味的哲也对新面孔的渴求却已经是欲罢不能，渐渐地，即使是这张面孔也再也不能满足他了，一具，又一具，我要，我还要，我还要更好看的面孔，无止境的贪婪占据着哲也。而可怜的久真却慢慢地被晾在了一边，为了讨好哲也她也容忍着哲也的一次又一次的任性，但久真清楚地认识到，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

“不可以，哲也，这一次我必须拒绝你。”

“真的，久真，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最后一次，等过了这一次，你还会想要下一次。”终于鼓起勇气的久真说话的时候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眼角挂着的泪花随时都有可能跌落，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女孩，“这次换我求求你了，哲也，停手吧。”

谁知哲也却突然上前，一下子抱住了久真，用一种熟练的手法撩动着久真的眼泪，妩媚地看着久真的眼睛，“久真，只要你帮我，我就还爱你。”

“哲也......”久真窝在哲也的怀抱之中，放肆地大哭。

但是最终，久真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她深爱着的那个哲也，做出了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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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或许就是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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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年，经过了两季的变换，终于来到了漫长的冬，在如此喧闹纷扰的节日里，久真却孤自一人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