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热血祭南山七(2/2)
果都是一样的。早死早超生!”胡怀忠眼见徒儿此时形容猥琐,风度全失,言行无状,不禁眉头一皱,低声喝道:“不得无礼。”随即挑个石凳,一抖前襟坐了下来,又道:“客随主便,但望老道长言出必行。”说罢便不再言语,一副“我便等着你”的神情。苻直家教甚严,向来事师如父。他见胡怀忠如此态度,不得不耐住性子坐下来。只是他衣衫鞋袜尽皆湿透,此刻冷得上下两排牙齿打架,格格作响。
有恒道长不屑一顾地看了看胡怀忠师徒,又拉着子蒙坐回身边,眼神望向石门外的子师,颇为凄凉地问道:“你打算躲为师一辈子吗?”。
子师自石门打开的那一刻便站在门口,一动未动,听到师父此语,肩头不禁一抖。该来的总会来。他无数次幻想与师父再见时的情景,要说些什么话。及至真的见了,反而踌躇忐忑起来。他终于还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师父跟前。只有十几步的路,他走得既焦急又缓慢,心里好像希望一下到达,又希望这路,永远也走不完!
只见他在榻前低头垂立、双拳紧握。本来白净的脸庞在烛火照映之下,变得晦暗不明。
良久,谁也没有开口。有恒道长打量着子师,那眼神既疼爱又痛惜。面对苻直等人时的清冷与孤傲荡然无存,眉目间满是凄苦,似是一下老了十几岁。
最终,还是有恒道长先打破这沉默,缓缓问道:“你就没什么要与为师说的么?”
子师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将头慢慢抬起来,狠狠地叹一口气,问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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