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碎片(1/2)

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重新引起了在场所有峰会参选者们的注意。

人们围了过去，将女人所在的餐桌里里外外站了一圈。随着靠近里侧的人们亲眼目睹后的一传十十传百，女人从她的红酒杯中捏出一小块儿长条形尖锐玻璃碎片一事得到了确凿无误的证实。

有人庆幸女人的敏锐，倘若粗心大意一点，恐怕她就会成为下一个被刺破喉咙的人。

有人默不作声，更有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声指责这场显而易见的阴谋。

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共同点，无论是已经被伤了喉咙被送进医院的男性，亦或是侥幸逃过一劫的女性，他们都是来自学术派的团队成员。随着这个共同点的出现，阴谋成了人们舆论的主旋律——肯定有谁在暗中作祟，故意往酒杯中投入碎片——而且目的相当明显。

学术派的人们如梦方醒，立刻检查自己的酒杯。

不出意料，大约百分之三十的学术派成员的酒杯中都找到了尖锐的，极具危险性的玻璃残渣。罪魁祸首似乎因此被缩小了大致范围，既那些使用邀请函入场的商业派。

商业派不满这一草率的猜测，于是也纷纷开始检查酒杯。

结果却令他们失望，没有哪怕一个商业派的酒杯中藏着玻璃碎片。尽管商业派中有中田让那极具煽动性的言辞来分说，视图为商业派摆脱掉学术派们的仇视，但效果却小得可怜，整个商业派因此陷入了极其不利的境地。

这一突发事件江厌也看在眼里，他和鱼啄静站在远处，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来你说的没错。”江厌唏嘘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除了酒再无他物，“晚会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已经有人开始在暗地里搞小动作了，这些人都不怕坐牢吗？要是被抓到，可足够他吃一辈子牢饭的。”

“看来你还没有清楚‘新知识’究竟意味着什么。”鱼啄静富有耐心地将一颗橙子慢慢地剥皮，“得到新知识的团队能无条件地使用它，无需天阶门槛，无需等待维护者们的审核和等待知识正式投入。

而第一个拿到知识的个人，将会成为知识的创造者。这是一场豪赌，如果新知识足够深刻有力，他极有可能成为爱因斯坦或伽利略同一等级的人，就像爱因斯坦发现了相对论，伽利略证实地球是球体一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的名字会被传唱，会人尽皆知。他的后半生，甚至他往后的子孙世代，都会活在他的荣耀之下，活在一个名字所带给他们的无限便利之中。在这个世界上，知识决定了一切。一个人为了得到知识，得到知识带给他的种种好处而犯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天阶鲜明地将所有人以知识为基础分为三六九等，当我们向上看时，总会意识到自己的局限。但当人们明白天阶等级的提升对于普通人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后，一部分人选择认命，一部分人开始另辟蹊径，而犯罪不过是一种常用的手段。

所以破溃才一直想尽办法动摇的地位，从而消灭天阶。”

江厌耸了耸肩，见鱼啄静终于把她手里的橙子剥好了，于是用餐叉顺手帮她将橙子切成六掰。但鱼啄静并没有吃，她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不再动手，好像她只是把剥橙子当成了一种消遣。

江厌只好本着不能浪费的心思拿起橙子自己吃了起来，然后把目光转向大厅，饶有兴趣地目睹即将发生的事。他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学术派和商业派之间会不会就这样大打出手，毕竟这对他们而言是好事。

让江厌奇怪的是，本来整个晚会都没有表现出兴趣，不主动与人交谈，甚至对美食都不动于衷的伊曼突然开始行动。他破天荒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朝人群快步走了过去。

天阶a级无论在哪都受人瞩目，同为学术派，同为天阶a级，来自科研所的两夫妇见伊曼驾到，以为伊曼要加入他们的行列，共同讨伐对方，于是气势更胜。

谁知道伊曼只是穿过人群，将女人从杯子里拿出来的玻璃碎片放到桌上。

接着转头朝周围目光各异的人说，“把其他的碎片都拿过来。想找到谁是罪魁祸首，首先要知道这些碎片来自什么物体。在这样的坏境中，打碎什么东西不可能没人察觉，如果碎片来自一只杯子，那就去今晚所有打碎杯子的人中找。”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会是什么脑袋迟钝的人，人群中很快明白了伊曼的意思，“说的对！晚会入口设有安全检查口，锋利的东西是不可能被带进来的，所以碎片只能现场制造。只要用碎片还原物体，再回忆谁打碎了什么东西，犯人的范围立刻就会缩小！”

伊曼的出现轻而易举地打通了人们的思绪。

那些在酒杯中发现碎片的学术派很快将碎片逐一地放到桌上，不甘心因为一个人而坏了整个商业派的人也开始不放过每一只酒杯。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十几个个碎片便在桌子上摞成一堆。

其数量之多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他们不由地发出感叹，开始咒骂罪魁祸首的心狠手辣。

可是即便碎片很多，乍眼一看，也很难将其拼凑成一只酒杯或是一张盘子，因为它们都太小了。比起酒杯盘子，这些碎片更像是来自于某种精致的小玩物，或是装饰物。

很快开始有人找来胶水开始碎片还原，一群人的智慧加起来分外强大，碎片很快就还原成一个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