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伍拾万岁生日快乐(2/3)
大约是我心太善,不忍见人落泪,所以我一边把我擦完耳朵用剩下的纸巾递给她,一边自己也已抽抽搭搭伤心了起来。
那瓶子里的水滴了很久,数到四十九滴时,她收起了瓶子。然后把我给她的脏纸巾随手一扔,掏出条精致手绢来擦干眼泪。
她端着那杯加了料的白水,就像端着世上最毒的毒药,一脸的伤感凄凉。
我的心都碎了,挥着泪问:“要是能容我分期付款,十年后准还你个正品包包,成么?求求你别吓我,我胆子小,以死威胁什么的太超出我承受能力了eads;!”
她回报我以白眼,举着那瓶子问:“你以为这里头是什么?”
我摸着装古色古香挺下本儿的,估摸着不是鹤顶红就是蚀心草?”
她“哼”一声,我于是大叫:“我知道了,断肠散!”
她无语,举杯浅浅畷饮一口,才说:“这是忘情水。”
我长长嘘一口气,擦把脸,这才问:“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她摇头,骄傲地说:“才换你一夜不流泪?我呸!任你是谁,执念多深,只要喝了我的忘情水,管叫你前缘尽忘,此生无痕,过一万年都想不起来。”
我点头,松一口气。听她的意思,喝了忘情水的人啥都记不起来,那一会儿我跟她说她的v限量包包是她自己弄坏的,她也应该不会反对。
不用赔她包包了,我的念头终于转到另一个地方:“我说你没事儿喝什么忘情水啊?你失恋了?没看见你跟谁勾搭过啊?啊,我知道了,你网恋了!然后在网上让人甩了?别说,你还真够人老心不老的!”
她又喝一口:“要跟你说够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这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我用拖得长长的一声变了调的“哦——”回应她一贯的臭不要脸。
她眯着眼,用一般我们表示看不起人的语调问我:“小白啊小白,我一直在想,凭你的智力,要是没有计算器,你能弄明白一加一等于几么?”
我昂着头,掰开手指算了算,两秒钟后挺起胸,告诉她答案:“二啊!”
她还挂着泪痕的脸上浮现一个猥琐讨嫌的笑:“是二。”
我醒悟过来她在骂人时,她又在考我:“小白,你老说我是死老太婆,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大岁数?”
这回我就是把脚趾头都加上也凑不出那个数来了,我犹豫着:“n岁?”
“n等于几啊?”
“能,大概,估摸着……大于一万?”
“靠eads;!你到底有谱没谱?”
“难道小于一万?不能吧……”
“得了,我也二了,这种事儿你小白能猜出来,阎王殿就得搬天上去了。告诉你吧,别吓着了,今天,就是姑奶奶我五十万岁的生日。”
“哇咧,原来你这么老了啊!好吧好吧,生日快乐哈!该怎么给你庆祝生日呢?我要是有钱我准给你买个蛋糕,再弄五十万根蜡烛插上,想想,到时候,你得有多长一口气才能把五十万根蜡烛一块儿吹灭呢?”
她奸笑:“幸亏你买不起能插50万根蜡烛的蛋糕。”
我伤感地摇头:“其实,我连50万根蜡烛也买不起。”
孟婆:“……”
我想起一事,急问她:“趁着你还没失忆,赶紧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回头你再忘了!”
她瞪我:“死小白,又想套我的话!老娘说过多少遍了,既然阎君答应你只要你装满那21个骨灰盒就帮你想起往事,老娘就绝不会在此之前跟你说一个字。”
我吐舌头,悻悻说:“不就是为了省点儿工资抓我白干活么?瞧瞧你们都抠成什么样儿了?这三年没少见人往你们那儿烧纸钱啊,都让阎君贪污了?”
她叹口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烧过来的假钱太多,为了维护阴司的金融秩序,地府的人手都快忙成陀螺了!要不为什么要找你这种货色来作地府代理人?你以为你真的很给力么?”
我看着架子上那空空的二十一只骨灰盒,叹口气:“我承认,二十战二十败的胜率是挺丢人的。但是,你放心,我已经吸取教训,放下包袱,有决心迎来胜利了!”
她很给面子地撇了撇嘴,没有发表进一步的会令我难堪到脸红的言论。
她又给自己来了口忘情水,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去:“ongongago,在我还是个一万岁的小姑娘的时候,我得到了一块灵玉,用它雕了一只凤凰eads;。”
我扫了一眼那块玉佩,纠正她:“你也许是想雕一只凤凰,但你实际上是雕了一只小鸟。”
她大概是懒得和我争论了,自顾自往下说:“至此之后,每过一万年,这只凤凰就会发出鸣叫,提醒我在它鸣叫的半个时辰内喝下忘情水——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装作不感兴趣,但是我忍不住好奇心:“为什么?”
“因为脑子里东西太多人就会变老嘛!这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混的?”
我气结,她又说:“对其他人,喝下忘情水就等于把自己的过去全部擦掉,但对我来说,即便是喝下了整瓶忘情水,能忘掉的东西还是不够多,还是不够彻底……”
她喝下最后一口乐,目光已经有些迷离。
她大着舌头对我说:“小白,喝了这水,我会暂时失去法力,睡足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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