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转折(1/2)
等到终于落座的时候,秦灵音才敢抬起头,,生平里第一次站在高处,高到再看来时的路时都需要用眺望才能望到门的方向,她终于切实的感受到某种处于高位俯瞰终生的感觉,那叫做权利的东西带着瑰丽的颜色,诱惑着许多人,现在至少秦灵音可以理解那些人的痴迷了。
尽管她还不曾坐到赫连祯身边,还不曾当上王妃,不过就只差一步,只要她迈过去就行了。
斜瞟了一眼赫连祯身边的位置,今日极少露面的郑太妃也一起来了,就坐在主殿的正中央高位上,坐在秦灵音最渴望要坐的位置上,她一身朴素的深紫色,掩盖不住那布料的考究和精致,坐落在人群中既不亮眼也不会让人混淆,她看上去去那么的优雅,噙着笑意的眼角眉梢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很乐意她的儿子迎娶秦灵音,或者说不管是谁她都只能做出这钟慈眉善目的表情,然而女子就是如此大多第一眼最在意的还是同性的外貌,郑太妃眉目生的婉转,不张扬的个性十足要归功于她说不上突出的眉眼,虽称不上有几分姿色。
正是这样的女人,却能让秦灵音在瞥见她侧颜后就能立刻不由自动的联想到她坐在一旁的儿子赫连祯,接下来就见到从眼皮底下走过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看上去年岁有些大了,平夫人于耳边悄声提醒说,“这位便是内务府的总管刘进刘公公了,他是宫中派来的也就是皇上特意指派下来主持今日定亲的。”言下之意就是让秦灵音一会儿给那位刘公公一些好“脸色”,自然这脸色中也需要包括点甜头,他即是皇上派来的,来这一趟的路费却不会由皇上付,按照皇上这么大的面子,哪怕派个宫娥前来也少不了要笑脸相迎。
黄昏还未曾降至树梢处,天色就着急着很快陷入了阴霾中。
不知道上来的随从在赫连祯耳边说的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总之他只悠悠说了一句,“本王觉得这成婚之事于丞相于朝廷都是一桩大事,办的草率容易让人落了话柄丢了我们两家的脸面,所以方才同我额娘商量过觉得安排在两月后正好妥当,丞相以为呢?”
秦灵音的心咯噔响了一下,却也是提前就想到了会有这种事发生,心是凉的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否则又能如何?
他说的如此好听,说起话来只要不沾染到感情的,皆是能说的冠冕堂皇不费吹灰之力就就把假的说成真的。两月后也就是七月了,那时不是快近中元节了么.......赫连祯真是会挑选日子,看他从未同他那个摆设似的太妃额娘说过半句话,要找借口第一次便扯下了她来。且只将话头对准丞相,那意思就是摆明了今日大殿上不论有几个人,最后决定权还只在他一人手上,而剩下的秦丞相之作用即是用来听他阐述借口的,这真真是一场好看的戏啊......
不知道四下的人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的,此刻只剩了秦灵音一人,看着微微敞开的大门被夕阳的光懒散的染成了金黄色,那飘散的色泽正欲蹿爬到秦灵音的裙角时,她却自然的避开了,因她不愿被暖意,哪怕是即将消失的暖意包围片刻。
从山庄的主殿行至偏殿之时,秦灵音想起什么,停下步子,驻足在殿前路边开的几株灌木中的白兰花旁暗暗叹了口气。
极不喜阳光的白兰花为了生存,竟然甘心屈身于如此偏僻阴暗之地,只为了花期盛开?她兀自摇头否认,竟然有心将花草看成了人。白兰花听说还有个别名称之为含笑,幼年时不懂事总问,为何叫含羞的草看上并没有娇羞之态,为何含笑明明没有笑,别人却非得说她笑着的。
今日再看时,却也有几分了然,想到这样脆弱娇嫩的生灵岂能单单依靠自己在险恶的世上存活下去,若无依靠之处,只怕不需要等到冬天就已经尽数凋零了去。
说白兰花会笑,大概是因为她善于保护自己吧,就如人一样,生来便多磨难的,在人生路上偶然寻得一个足够给自己遮蔽风雨,一路无阻的长大的地方的话,谁都会笑的,说不定还能笑的比花更开心鞋,可她也看到了脆弱的想要成长付出的代价哪怕是要藏起自己的美丽,它也只有照做不误,这也是花期到来时会笑的缘故。
不躲藏过饱经一番风霜,那笑颜就不灰这么令人难忘了。
她道不清者里头的复杂缘故,只觉得奇怪的是,心中那含笑花象征的居然是赫连祯,每当那些复杂的问题在赫连祯身上出现的时候,她总能把它想得太过简单,还会接连丧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这也算是秦灵音跟着赫连祯所得的一样馈赠。
偏殿外有重兵把守,将殿内的人如同笼中之鸟般围了个严严实实。外头站着的皆是,赫连祯麾下的士兵。
他也许还在气秦灵音昨日不听劝告就闯入他府中的事,众人散了之后主动要求拖延婚期的他却没有叫住秦灵音,当面给她个说法。可他却也还没有到不肯露面的地步,方才擦肩而过时,他也自然的从自己身边经过了,没有回避她只觉得似乎是忘记了世上还有秦灵音这个人,跟他要成婚的是秦灵音,他若连这个都忘了,那……那秦灵音又能如何?
行至殿前,即见那眼熟的侍卫面色冷峻立于门外,见秦灵音想往里走,便过来拦她,片刻之后不知是否有些犯怵却又不拦了,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秦灵音,仍旧是一脸的不悦。
她也不做声,只是朝着他笑笑,就此不再往前走一步,而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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