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建房时傻子送野鸭(1/2)

*今天两更，第二更在黄昏，把节奏倒一下，以后总是下午更新，但只能保证每天一更，我咬牙切齿多存稿，为暴发做准备*

如烟问卫子然，空心菜的销路找得怎么样了？

卫子然说，如烟，你放心吧，县城最大的菜摊主答应收购了，并说如果自己卖不完，他也能让州府里同样卖菜的儿子卖出去。

卫子然想起断然拒绝买菜的龙又春，心想这事儿就别跟如烟说了。

如烟非常高兴，这件事情算是落实了，就彻底放了心。卫子然告诉她们，明天县城普济寺外唱大戏，叫如烟姐儿几个来看看，即使是县城，也是很少有戏班子来的。如烟说我哪有空儿啊！

告辞了卫子然，几个人拎起面袋子向回返了，空心菜的销路让如烟彻底放下心来，她就十分快活，一路上哼哼唱唱的，把其他两个姑娘的兴致也逗起来了，在木排上叽叽喳喳的，成了三只小喜鹊。

家里的三个男人已经挖好了地基，三个人全光了膀子，正在用石夯把地基砸实，这是个力气活儿，要把几十斤的石夯举起来，再重重地砸下去，没点力气的，连夯都举不起来。

秋兰把粮食放进自家后赶紧回到这院来，给爷儿三个每人倒了一碗水，让他们歇歇，喘口气再干。

给如水把水递过去的时候，秋兰低低地对如水说：“如水哥，干活时在意点自己，可别再像上次那样累病了。”说完脸又红了。

如水欢快地答应了，立刻神清气爽，觉得浑身上下全是劲头十足。

如烟娘、李婶和如月还在编苇帘子，看见两个人挺亲昵的窃窃私语，两个当娘的全是开心地笑了。

如烟把卫子然推销空心菜的事情跟娘说了，本来就知道这事儿的赵氏听说销路已经有了，乐得眼都睁不开了，今年两家的四亩地淹成了汪洋，没想到大水也有大水的好处，能种空心菜！至于与卫子然的分成，赵氏和李婶全认为是应该的，要是没有卫公子，光指望自己去卖，把菜把烂了也卖不完啊。

回家送粮食的小秀儿回来了，说了明天城里唱戏的事儿，又说，我以前喜欢热闹，现在恨不能天天都去捞水虫，说着就催如烟快点出发。

一边编苇帘子的如月听了小秀儿的话，心里一动。

“如烟，我们快走吧！多捞一点是一点！”她心里比如烟还着急，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多干活，这是小秀儿的想法。

“好！走走走！”如烟拿起竹蒿拎着篓，麻利地出发。

见小秀儿催得急，如烟风风火火的，一出门，一头撞到一个人的怀里，一下子吓了她一大跳，一抬头，如烟又蹦了一下子。

傻子！

傻子来了，两只手拎了三只野鸭，野鸭的脚被捆着，傻子拎着鸭脖子正往院里走，没想到如烟走路顾前不顾后的，一下子跟他撞了个满怀。

如烟见傻子真的送来了野鸭，顿时开怀。这野鸭要是将来也孵了蛋，越养越多的话，就又能卖蛋，又能卖鸭肉，还能利用一下鸭羽绒，可以说鸭子全身都是宝啊！

于是她赶紧回到了院里，小秀也只好返回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傻子。

见傻子进来，郑大山、如水、如月也跟傻子打了招呼。如烟娘见傻子送来了野鸭，也是高兴得不得了，忙进屋拿了剪刀，把三只野鸭的翅膀剪了，放在鸡栏里。剪了翅膀，野鸭还扑楞扑楞地扇翅膀，呱呱地乱叫，只是再也飞不起来了。

三只鸭里，有一只是公鸭，绿头绿脖子，其他两只是母鸭。

两只伤鸭见来了同伴，也兴奋地呱呱叫了起来，意思是说：“这家好吃好喝的，就安心住着吧。”

如烟逗傻子：“傻子，我不知道这是几只鸭啊，怎么给你钱呢？”

小石头早跑过来看热闹，说：“三只。”

傻子一乐，对如烟说：“你都不如孩子。”

如烟于是头顶又要冒黑烟了。

如烟娘拿来三百文钱给了傻子，见傻子穿着自己送的大儿子的衣服，就对傻子说：“这身衣服有点大，但也凑合着穿了，到了冬天，我把如水的棉衣也送给你吧。”

傻子接过钱来，说：“那我就收了，我得想想把钱藏哪。”

如烟说：“傻子，别光想着藏钱，想着买烧饼吃。”

傻子看了会儿男人们打夯，说：“你们家够热闹的，太忙，我走了。”

傻子是来也潇洒，去也从容，如烟看着他划了木排走了，就跟小秀儿继续去捕水虫。

小秀儿问如烟：“刚才那人是谁啊？看着傻里傻气的。”

“是我大姨家小黄庄的人，现在家里就剩他自己了，在县城里要饭吃。傻里傻气么，我现在有时觉得，他也不是全傻。”

“哦，那挺可怜的。”小秀儿说。

“他会捉野鸭，以前总是烤着吃了。现在我家把野鸭买下来，养着生蛋用，给他钱去买烧饼吃。”

小秀儿就嘻嘻一笑：“这傻子会捕野鸭，倒也挺巧的。”

二人就开始在苇丛外、蒲丛边，捕起了水虫，捞起了水草，不再继续傻子的话题。

家里，几个男人开始盖鹌鹑房。如烟爹和秋兰爹垒房，如水和泥供泥。

几个人准备按如烟说的，盖成两间小厢房，外屋是个灶，里面打上一面炕，炕上面再立起几面竖墙，然后竖墙间搭了粗树枝，把墙之间的空间分成几层。将来，每两层住一批鹌鹑，上边鹌鹑住着，下边排鹌鹑的粪便。每层的外面再插上小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