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以命相搏(2/3)

“复卿空！”复央又急又怕的声音传来，他来不及多言，已将她身边的两个怨魂打散了开去！黑色袍子上粘稠的血液，即便是丝丝缕缕外漏的浅蓝睡袍也很难看出当初的模样，若不是她一直知道他这一习惯，否则定无法看出。

卿空转身看了一眼复央。随即黑云漩涡中立即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金黄色水晕，直接将复央、元亦等人包裹其中，任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从坚硬的水晕中出来。金黄色所及之处，怨魂皆自行消散。涤泪保护一旦开启，怨魂便丝毫都不能近身。可是这却极其耗损卿空的神术，在这危急时刻，即便有复央等人相助，他们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她还耗费神术用涤泪保护他们！

“复恒！你听着！你只要杀了我，这天际王权你也就可以安心了！根本不必再伤及无辜！”卿空此言不过是知道自己再这般下去，定无力抵抗这些怨魂，想为元亦等人留一条性命罢了！只要给萧智喘息的机会，他就一定有办法带元亦和慕诀离开往生，更何况还有婆婆的追踪术，保命想来虽难，但却也不是毫无希望。

“伤及无辜？这里没有无辜！元亦必须得死！如此我往生立刻便是天际唯一的强国！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怨魂对付你们早就绰绰有余。我何不干脆一次解决干净，为我往生彻底铺好路！”复恒放肆的笑声在黑云漩涡中显得更加卑劣恶心，隐隐看到他的神色也是如同嗜血魔头一般。

不一会儿往生池边便传来了行军的声音，铠甲冰刃的摩擦声给常年灰黑的往生又多加了一层阴深！

“卿空你看，这就是哀乐还剩下的可怜队伍！木哈将军恐怕连再战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卿空顺着复恒的声音望去，稍不留神，她背后立刻多出了两道长长的刀痕，金黄色水晕中的神明皆按捺不住的想要破水晕而出，可是一切皆是徒劳，只能看着她吃痛的神情和放不下哀乐将士的目光。

当初在阴阳池边哀乐所剩将士就不多。十国如今步步紧逼，只剩木哈将军和几位主将和十几位小士兵，立于高处，即便有黑云漩涡挡着。卿空也能隐约看到哀乐此时的处境。

复恒之所以在此刻让十国士兵将哀乐逼退到此，不过就是想彻底磨灭她和元亦的希望，即便元亦活了下来，没了万千将士，哀乐想要重建当年辉煌已是不可能。当初的绿言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让将士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王者被怨魂撕裂粉碎，也是灭掉哀乐最好的办法！

卿空绝对不能让复恒得逞！一旦哀乐灭亡。十国从属往生，这天际王权就真的皆在复恒手中了。而他早已被怨魂吞灭了大部分意识，就算他将王位给复央，留着这样狠毒的神明终究也是祸害！

大大小小的金黄色水晕将木哈和将士们皆保护在涤泪之中，怨魂都无法靠近的保护层，任由十国士兵前仆后继的砍杀，水汽落下又立刻蒸腾而上，那保护层依旧还是那般坚硬无比。

布满杀气的复恒微微愣了愣神，她这么做，无疑是用自己的性命在延长他们的性命，此刻她或许也只凭最后的一丝坚持在和怨魂们厮杀了，这么多的涤泪保护层用了她不少神术，更何况她此刻已经伤痕累累！她若死了，这水晕也就没了，她现在的保护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你若不向着哀乐，乖乖的回到四方国被永世囚禁，或许我能放你一命！”复恒皱了皱眉道。凭她的聪慧，她不可能想不到她此刻所费的神术皆是白用功罢了！水晕中的神明，除了复央，其余只要卿空一死，必死无疑！

如此亏本的战术，她不如自己保命！

“不必！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这般！”卿空故意笑着看向复恒。

其实眼下，她已经只剩最后的力气和怨魂厮杀，可是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她冲萧智看去，但愿萧智能在短暂的时间里用药物做掩盖，安全的带走元亦等人。萧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若真的到了卿空用性命换他们离开的地步，他一定不能让她白白牺牲！

萧智冲卿空点了点头以表会意，卿空见状，便冲着复恒笑得更深。

复恒见状自然万般疑惑，他的确知道卿空所说，不是第一次见她做这白用功的含义。当时他构造出复央触犯天际之谴的假象，在这往生池边，她曾为了救万千将士免于天雷针的痛苦，也为了复央不再遭受此番折磨，用尽了一身神术，自然也是险些丧命。

“你自然在想，当初在这往生池边，我曾用尽一身神术救过将士们和复央，可是我也险些丧命，这在你看来不是什么好办法，更不是能和你抗衡之道，所以也就没什么好高兴的！”那眉眼的笑意丝毫无所畏惧，让复恒竟慌了起来。

卿空继续道：“的确！当时复央体内根本就没有天雷针，只是你借由他的仙躯为自己减轻痛苦罢了！就像你当初对我亲生爹爹做的那般！天际之谴根本就不会自愈，只有触犯的神明死了，才能消失！其他种种，不过只是稍稍减轻罢了！”

复恒一直被天际之谴所困，否则他也不需寄养如此多的怨魂在体内和天雷针抗衡，“你用不着故弄玄虚！我的确忌惮天际之谴，但是只要我能寄养好这些怨魂，即便是天际之谴也伤不了我！更何况这天际神术高强者众多！能帮我吸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