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地状师(1/2)
画粗劣,有点相似碳素笔水墨画,用手指摸着凹手,跟老树皮的感觉差不多。[800 ]还有一种感觉很可怕,就是摸在画面上老头的脸部,就像是在摸真人,温热、有韧性真皮的质感,我头皮一麻,心跳加快,一阵心悸,手就像触电般缩回,身子后仰差点失衡从板凳上摔下来。
由于我的大力蹬动,凳子在原地咯噔~咯噔的响,好不容易稳住凳子,颤着双腿的还没有下来。身后突然传来妈妈的质问“你在干嘛?”
吓!心悸感还没有过,她的突兀出现又吓得我浑身一震,回头看“妈,你别总是出现在我身后才喊,这样子会吓死人的。”我抗议大叫,微微蹲身下了凳子。
妈妈也在看那幅画,好像没有听见我的抗议。
在离开家的日子里,我没有认真仔细端看妈妈,现在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新增添了好几道鱼尾纹,有点憔悴显老的样子。
“你说的就是丢这幅画?”、
原来妈妈根本就没有认真听我的话,现在想起才问,是不是我重新提她就会把画丢了?
“是的,我总觉得这幅画奇奇怪怪的,看着不舒服。”
妈妈走近画框,仰头的姿势,那陶醉和欣赏的眼神让我嫉妒。
“这是一幅很好的画,生动、很有神采,怎么想到要把他丢了?”妈妈从画面上收回视线看向我,我也在看画,之前看见他唇角有东西在动,当我端来凳子爬上去摸时,那动的东西就像一下子爬进他微微启开的口里不见了。
“反正我不喜欢。”
妈妈眉头一展,淡笑道:“你看看画布右下角的字体。小说/”
我看过去,画面右下角很小但是却很清晰的字体:地状师。
“地状师是干什么的?”
妈妈笑容不变,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画面继续道:“我听马格说这是房主人请人画的,画中人就是他本人,在生前是一位庙祝神算,死后想要做一名地状师。”
“妈,你怎么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了?”我知道她不相信鬼神的,也就是这个原因,爸爸才抗拒奶奶的安排,继承爷爷的遗志脱离家族跟妈妈结婚的。
妈妈惊鸿一瞥的样子回头看我一眼,又重新看向画面道:“不是你想要知道的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妈妈在变,究竟从哪方面开始变化,我还不太清楚;是我想知道画中人是谁,但是她却是对画很痴迷的样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那么一直盯着画中人。
妈妈看画,我看妈妈,我们俩呆在那幅画面前都傻了,以至于门口有人进来都不知道;听见脚步声,我扭头看是马格来了,他来得正好,我很想知道地状师是什么意思。
妈妈拿起马格送来的农用工具锄头去屋前屋后开荒地,想要种植点蔬菜什么的,那样就可以不用村民们施舍了。
我无心帮忙,就缠马格给我讲地状师的来历。
其实我还想从他这里打听那个叫莲子的女娃,因为她亲眼看见我在死人坑的,要是有她作证,妈妈跟马格才会相信我的话不是撒谎来的。
但是联想到莲子跌入死人坑那一幕,我就耳热心跳,有些顾忌不知道该不该去找莲子。
马格告诉我地状师在现实世界里根本不存在,他说庙祝在生前帮很多人写状子,这种状子不是给地方部门的,也不是给法院看的,而是焚烧给城隍庙里的城隍老爷座前鬼差的。
庙祝写的是阴状,帮人伸冤,帮鬼平反,他名为庙祝,暗地里人们都戏称他是地状师。
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打听莲子的事。
马格跟妈妈客套几句离开了,我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忙扯草,脑子里塞满地状师这三个字。
梦境里看见的老头吃死人手臂,会不会是真的有发生?还有就是我洗得干干净净得脚,为什么会有新鲜泥土?
“瀚宇,你有心事?”妈妈停下挖地的举动,怔怔的看着我问道。
“没有,就是头疼。”我在撒谎,不想扯草,真实的是想继续去看那一副画。
妈妈放下锄头走了过来,伸手就来摸我额头,我灵活一闪躲避开去,起身就走。
“你顺便把稀饭熬好。”
“嗯。”我答应着撒丫子走得很快,恨不得立马进屋就看那画。
画里的老头,一直默默注视我从门口走向他,那唇角似乎带着戏谑的笑意,眯缝的眼满满的是轻视。我这次端了一张厚实也稍高一点的凳子,放在最佳角度,然后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首先用看的,然后再伸手向老头的唇角摸去。
因为我一直质疑刚才看见唇角有东西爬进去,要是真的,那么我就可以摸到唇角有缝隙存在。
就在我摸过去时,来自身后的一声大喝,吓得我一头从凳子上栽了下来。是妈妈,她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放心跟来回来结果看见我在摸画,就大喊一声吓得我从凳子上栽了下来。
我的膝盖跟胳膊摔破皮,有血丝侵出来,我疼得呲牙咧嘴;慌得妈妈急忙去找药油,我再看那幅画,画中人好像在讥笑我的无能。
怒火中烧的我,不由分说脱下一只鞋子照他面门砸去。
鞋子在画壁上一弹,刚刚好打在出来的妈妈脸上。
她眉头一皱,生气的样子看着我问道:“你能不能别这样皮?”说着顺道把鞋子给我拾起来,拿出药油给我抹上,自始至终我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那幅画。
晚饭还得妈妈自己动手熬,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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